第(2/3)页 虽说其中有政局混乱,麻痹自己的作用,但也有一部分是方士的原因。 “总而言之,长生缥缈,养生务实。” “正是这般,此乃大道也。”石泉子笑道。 …… 王家别业。 夜晚,竹林之内,架起五色法坛。 经幡摇曳,道人伫立法坛,闭目沉思,香坛火焰摇曳。 噗! 忽然,道人吐出一口符水,符水接触香烛变成烈火。 法坛浓雾阵阵,火光映照之下,隐隐有数道人影闪烁。 浓雾消散之时,人影随之消失不见。 “献丑了,此乃仙官发兵之法。”孙岳谦虚一笑。 来之前,兄长千叮万嘱,不得胡乱闹事,以得道高人之形象,博得会稽人的信任。 这次孙岳前来与上次兄长孙嵩不同,孙嵩因为跟在司马道子身边,不能长时间逗留,因此比较急功近利。 这次自己不同,他想长时间经营此地,广纳田地,招收门徒,积蓄实力。 以待天变。 王凝之目瞪口呆,原来真有阴兵之法,不禁感叹,道:“阁下真乃在世神仙,不如这样,近日名士多有拜访,我们召开法会,共捐阁下的道宫如何?” “然也。” 次日,会稽法会的帖子传遍到各个士族家中。 梁岳拿着帖子,心中思索良久。 这个孙岳,竟然还是嫡系,嫡系倒还罢了,还想在会稽建立道宫。 “会稽决不允许有这般厉害的“神仙”。” 这种有号召力的人十分危险,会稽可以小乱,不能大乱,不然民生凋敝,十年恢复不过来。 …… 次日,清晨。 旭日东升,金光洒落山岭。 会稽山东侧。 重峦叠嶂,草木苍翠;茂林修竹,清泉湛然。 此时,正值风和日丽,风光好时节。 士族马车纷纷前来。 梁氏如今也有了马车,两匹马拉的车共有三辆,相比于镂空贴箔的士族豪车而言,梁氏的漆雕马车显得平平无奇。 梁岳跳下马车,祝英台紧随其后,她换上一身英姿飒爽的便装,身后跟着两个侍女、刘珏。 其他马车下来鲍乾、檀道济、许净明等人。 同时搬下瓶瓶罐罐。 不远处的祭坛正在搭建,重重经幡立起。 “来,东西搬到那边!”梁岳带着众人找了一块空地,铺上草席,搭上烤架。 其余士族前呼后拥,排场极大。 梁岳看着这一切,心中默默评估各大士族的实力。 顶级世家王谢都在,还有其他二三流士族,三两成群,魏晋风流,谈天说地。 不问苍生问鬼神。 看到这里,梁岳不由得感叹社稷多灾多难,五胡乱华,士族垄断,民生不知有多折腾。 谢玄、祖逖那样的人终究是少数,大多数是这样的草包蛀虫之流。 梁岳自诩已经躺平,相比这帮人,倒算是个劳模了。 马车驶来,车厢下来一位穿着明黄道袍,头戴八卦冠,仙风道骨的中年儒士。 众人一拥而上,纷纷询问长生事宜。 梁岳第一次见孙岳真容。 形象比起孙嵩还差了点,孙嵩那才是有了一丝神仙气质。 但此人太过张扬,或许招揽部众更多,聚敛钱财更甚。 “山伯!” 正想着,祝英台一声呼喊,惊醒了正在思索的梁岳。 梁岳抬头一看,原来是谢道韫夫妇。 谢道韫老太太慈祥一笑,问道:“山伯,可知我玄弟去哪了?” “谢公先前说游历天下,估计很快回来了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谢道韫知晓了。 王凝之嗅了嗅,看着烤架上的鱼虾肉类,笑道:“怪不得屡次征辟,山伯皆不应召,原来宅中有美食,倒也不必前往浑浊官场,博取功名利禄。” “功名利禄也好,将相功业也罢,不都是吃饱了才有这些?若不吃饱,怎能有风花雪月?所以,先吃饱吧。”梁岳语气蕴含一丝讥讽。 他对王凝之感官复杂,此人迷信,耽误了很多事,但身为琅琊王氏出身,为人知礼平和,不居高临下,对下属外人和蔼。 当真矛盾。 “哈哈,是极。” 王凝之并未听出来话中意,只是赞叹此话巧妙。 反倒是一旁与祝英台说话的谢道韫听出来了。 她此刻终于知道谢玄老是往那边跑了,此人的确有轻王侯、薄名利的狂士风范。 名利如浮云,权势似流水,何人能看透。 此人并非无才,而是藏拙。 很快,其他名士相聚河边,谈玄论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