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的。” 许净明思索片刻,随即说道:“你留下来观察,既然在弘文亭倒下被人发现,叫你李弘文如何?” “多谢神仙!” 男孩三拜九叩。 建康城。 刘义符稳坐后方,牢牢把握朝堂。 头戴帝王冠冕,不怒自威。翻阅各方送来的奏折,大部分是一些闲聊家常的问安奏折。 “问安奏折”是听师父梁岳建议设立的制度,规定一定级别的官员,每个月必须上交一份奏折,即便没事也要问安。 一是掌握各地官员动向,二是方便能臣夹带密报。 除此之外是各地黑衣卫。 双管齐下,打击贪官,提拔贤能。 除此之外,任用酷吏与宦官,这些人为自己打击豪商官僚,大肆捞钱,以作北伐之用。 之前的北伐屡次不成功,大部分是世家一毛不拔,朝廷只能向民间压榨,导致越北伐,南方百姓越过不好。 如今转而向豪门求财,虽然后世名声会臭一点,但不影响百姓正常生活。 春去秋来,又是三载过去。 元嘉六年。 三吴一带几乎每年有豪门破灭,“酷吏”谢晦,“奸臣”徐羡之搞得天怒人怨,民不聊生。 东南地区不复当年繁华。 取而代之则是朝廷大军占领黄河以南大部分土地,彻底实控洛阳长安两京。 匈奴、羌人等胡虏势力全部灭亡。 世界来到北魏南宋相互抗衡的时代,双方围绕着黄河两岸你来我往,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厮杀。 鼎盛胡虏与恢复元气的南朝,开启一场持久战。 柳庄,哨楼之上,六十六岁的梁岳眺望远方。 身旁是少年梁仁,他也跟着老祖宗的目光看过去。 相比永初年间,元嘉六年的会稽萧条不少。 “爷爷,为何皇帝不顾劝阻非要打仗呢?”梁仁问道。 这些年民间怨声载道,尤其是豪门大姓,有些人前脚骂完皇帝,后脚就有黑衣夺门而入,场景甚是吓人。 有人说这般穷兵黩武、好大喜功,与刘彻有何区别? 柳庄倒是没有受到波及,梁氏地位超然,梁景明持家这些年,早已把多余的田地分给其他部曲家族。 “孩子,你以后就懂了。”梁岳深深叹息,“如果不把仗打完,后人还会打更多的仗,受更多的苦。” 这是梁岳一生的梦想,如今他已老迈,自身难保,唯寄希望于义符了。 义符或许对不起此世百姓,将来纵观整个历史,他亦可抬头挺胸,无愧于汉家。 “是这样吗……”梁仁陷入思索。 跳出当代,纵观历史,后人如何评价元嘉呢? 他想不出来,又想起其他事。 “爷爷,师父打算培养我为逍遥派传人。” “很好,就按你师父决定。” 梁岳懒得理会,转身回到梧桐园内休息了。 此时,一辆马车行驶而来。 来者正是许净明。 “坞主,我有事相报!” 许净明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拜见梁岳。 梁岳第一眼注意到这个奇特的孩子。 这个孩子体温异常的高,甚至比发高烧还高不少,整个人应当十分痛苦,可是此子一言不发,面色平静,乃是意志极其坚定之人。 更奇特的是此人眉心有一道红色胎记。 梁岳指着此子额头,说:“这是天生胎记?” “非也,此乃十岁才有的印记。” 许净明行医多年,第一次碰见这种怪病。 李弘文好奇打量着许神仙推崇备至的老人,此人的目光仿佛有种镇定人心的力量。 此人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,他的手很冰又很暖。 “李弘文这一支的人活不过二十五岁,死状苍老,除此之外,别无异象。” 梁岳闭上眼睛,神念感应,真气流转。 此人体内,尤其是眉心部位,似乎有不一样的血脉。 此血脉淡薄,却有勃勃生机,想要吞噬一切壮大。 比某些胡人体内的妖魔血脉还要强数十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