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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晚星只接了代工的活，条件是所有产品必须印上 “红柳村制造“ 的字样。她知道，这三个字才是最硬的招牌。

    秋收后的第一个集日，合作社的账本摊在打谷场的石桌上。王二柱扒着算盘珠子，算到最后一把突然跳起来：“净赚一百二十三万！“

    村民们的惊呼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。张寡妇抱着念念，把孩子举过头顶：“念念以后能在村里上学了！“ 林强攥着自己那笔工资，突然往捐款箱里塞了一半 —— 那是他以前欠的赌债，现在终于能堂堂正正地还了。

    盖小学的工程进度飞快。林晚星请了城里的设计师，却坚持让村民们自己动手，说 “用自己的手盖的房，住着踏实“。牧云带着林强在工地上放线，林晓月每天给工人送茶水，连老李头都拄着拐杖来监工，说 “不能偷工减料，娃们的教室要比胡杨还结实“。

    开学典礼那天，县教育局的人来了，带来三个支教老师。为首的女老师叫苏晴，戴着眼镜，说话轻声细语，看见教室墙上的胡杨壁画时眼睛亮了：“这是孩子们画的吗？真好看。“

    “是晚星姐画的。“ 林强指着壁画角落的签名，“她熬了两夜呢。“

    苏晴的目光在壁画上停留了很久，手指轻轻拂过画中暗河的波纹，突然问：“你们这儿的暗河，是不是通着沙漠储备库？“

    林晚星的心头猛地一跳。这事除了村民和办案人员，外人很少知道。她不动声色地递过一杯沙棘汁：“苏老师怎么知道储备库？“

    “新闻上看到的。“ 苏晴笑了笑，接过杯子时，林晚星瞥见她手腕内侧有个小小的疤痕，像被什么东西烫过，“说那里炸出了不少旧布料，跟你们的‘胡杨棉’很像？“

    【系统提示：检测到苏晴心率异常，言语真实性 60%。建议警惕。】

    面板的提示让林晚星的指尖发凉。她看着苏晴低头喝茶的样子，突然想起牧云从储备库带回来的账本 ——1998 年的出口订单上，收货方的名字被墨渍盖住了，只露出个 “苏“ 字。

    开学典礼的鞭炮声响起时，林晚星的手机收到条陌生短信，附了张照片：苏晴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在县城咖啡馆见面，男人的手背上有个熟悉的纹身 —— 是赵卫东那帮人的标记。

    照片下面写着：“她不是来教书的。“

    林晚星攥着手机的手指泛白。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，照在孩子们稚嫩的脸上，他们正在跟着苏晴读课文，声音清脆得像风铃。

    这个看似温柔的支教老师，到底是谁？她来红柳村，是为了 “胡杨棉“ 的配方，还是为了储备库的秘密？

    牧云走过来，看见她紧绷的侧脸，低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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