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原本弥漫着沐浴后的香气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丝血腥味,齐恒眸色一紧,随即转头看向弦歌那边,见她仍旧泡在水里一脸警惕的瞪着自己,微微皱了皱眉,起身道:“你还准备泡多久?身上的伤都好了?” 你以为我愿意泡着?你不走,我怎么敢起来?弦歌在心中腹诽。 见弦歌不说话,齐恒竟是直接走过去将弦歌拎起来,然后一把横抱起,将她直接扔在了床上。 整个过程中,弦歌都是懵的。 他竟然……他竟然…… 齐恒扯了被子直接将弦歌整个人罩住,弦歌这才回过神来。 顿时,羞耻,愤怒,还有伤口的疼痛一并袭来,弦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。 突然,外面传来隐约的人声,随即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,隐约听见有人说:“只有一位公子和一位夫人……长得极好看……才住下没多久。” 弦歌心中一惊,那些人莫不是找来了! 于是抓住被子,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,满脸惊惶的盯着齐恒。 齐恒原本就盯着床上那缩成的一团,那人倏然探出头,看着她红红的眼眶,以及脸脸颊上还挂着的泪珠,眉头微蹙。 “哐哐哐”敲门声响起,弦歌心中一紧,死死的抓着被子,身子抖得厉害。 现下这种状况,她可是还没来得及穿衣服,若是那些杀手冲进来,无异于瓮中捉鳖,难道天要亡她,她竟然就要死在这里了吗! 弦歌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,那双水漉漉的眸子中全是惊慌和恐惧,看的让人有些心疼。 “客官可睡下了?”门外传来询问声。 “何事?”齐恒淡淡的应了一声。 “有位公子说要找你,好像”那人还没说完,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兄长,是我。” 齐商! 弦歌感觉脑中的弦突然松了,整个人瘫坐着靠在墙上,险些以为,自己就要丧命于此。经历了这般的大起大落,弦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后背湿漉漉的,竟不知是方才的水没擦干,还是惊出的冷汗。 齐恒看着她松了一口气,不觉有些好笑,然后上前将门打开。 齐商看见齐恒,也终于松了一口气:“太好了,兄长无事便好,吓死我了。”说着便要往里钻,但齐恒一直扶着门框,齐商进不来,想了想还是先对旁边引路的小二道了声谢,然后吩咐辛夷去打点一下,定几间客房。 “对了,无欢呢?她可还好?住的哪一间?”齐商问道。 “无事。” “诶,不对啊。”齐商狗鼻子似的嗅了嗅,“兄长在洗澡?怎么会用这么香的胰子。”说着顿了顿,语气突然变得暧昧,“莫不是兄长房里,还藏了别人?”说着便要往里钻。 “别闹了,出去说。”齐恒将他推开,然后扔下一句,“还不把衣服穿上。”然后出门将门带上。 “哈哈哈,我就知道肯定有姑娘。兄长不错啊,被人追杀的时候都不忘美人在怀,小弟佩服佩服!”齐商的的声音渐行渐远,弦歌却是心烦意乱。 那人是什么意思? 瞧他方才的样子,分明是知道来人定然不是杀手。 那他最后刻意交代让她穿衣服又是什么意思?仅仅是关心她? 弦歌在那里想了半天,仍未想出什么头绪。 最后还是爬起来穿衣服,眼神却不经意的瞥到了方才齐恒坐的地方,旁边的案桌上赫然有两只天青色的瓷瓶,弦歌上前拿起来看了看,一瓶是金疮药,另一瓶,竟是千金难得的祛疤膏。弦歌拿着这两只瓶子,脸上表情格外复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