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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子墨啧了一声，只好再换。

    骨节分明的手白到透明，拇指按着某个键，按了几下。

    电视上画面一切，是一部古代正剧。

    扮演宫女的女主跪在暴雨中，梨带雨地望着金銮殿的方向，额头中间晕出磕破头的鲜血，清冷容颜倔强而不屈，声嘶力竭道：“皇上！”

    苏瓷：“换。”

    陆子墨瞟她一眼，耐着性子换台，慵懒的声线带点闷：“就看个电视，怎么这么挑？”

    画面切了几回，这次换成了全是大老爷们的抗日神剧。

    炮火连天的沙场，灰头土脸的独立团团长埋伏在地道里，放下鼻梁上的望远镜，中气十足吼一嗓子：“他娘的！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上来！”

    “这个好看，就这个吧！”苏瓷换了一条腿翘着，往后一靠，声音里带着浓厚的兴趣。

    陆子墨扔了遥控器，目光瞥到她脚上那双戳死地板的高跟鞋，不经意道：“不累吗？”

    苏瓷专注地看着电视，只随意地“啊”了声，算是回答。

    “把鞋脱了吧。”陆子墨去玄关的柜子里拿了双一次性拖鞋，丢在她脚边，重新挨着她坐下。

    苏瓷忽然意识到，刚刚进来的时候，注意力全部被那个女秘书吸引了，压根没换鞋就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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