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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千言万语终究没说出口，谢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滚你的对不起！”

    又是一拳砸上去。

    谢悯最开始侧头闪了一下，被伶拎起来掼树上，没再躲闪，硬生生承受了他揍过来的两下，一拳头抡在地上，沾了满身草叶灰尘。

    他抬手碰了下被打麻的嘴角，抬起头，看向双目猩红喘息急促的伶，慢腾腾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口香，讨好似的抓着他的手腕，小心翼翼塞他手指里。

    “我只有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谢悯坐在草地上。

    空气里是泥土芳草的气息。

    两人时隔三年，再次见面，身份陡然调转，那个嚣张爱欺负伶的阿谢，第一次朝他展露愧疚和心虚。

    伶原本胸中怒气灼烧，被他塞过来的一条口香搞得火也发不出。

    甚至没骨气地……

    瞬间原谅了他。

    “兄弟。”谢悯的指间在他掌心划过，单方面和他击了个掌，“以后不会再走了，我发誓。”

    伶转开头，看向树影婆娑的缝隙外一幢幢粉金色的教学楼。

    肩膀搭上一只占满泥尘的手，强势地把他的头勾过去。

    几不可闻的悄悄话在他耳边炸响：“我要是再走，腿被你打瘸也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伶心头莫名一阵低落和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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